Every life is a defense of a particular form.
Archive 2002-2004 | 2004-2007 | 2007-2008 | 2008-2010
>> | < | > | << | d | website | email | facebook

Saturday, Apr. 24, 2010 2:39 a.m.

UPO spring concert前15分鐘,在港大main building遇見Francis,他瘦了。

幾年前我痛哭著落庄,在瀕臨崩潰的情況下選擇遠離樂團的一切。離團後首次以觀眾身份出現於週年音樂會,那時Francis見了我,只冷冷拋下一句:Helen我對你好失望。那刻我才意識到,離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,原來還有其他人會在乎。那時我沒有答話,在那之前我根本從來沒想過自己這種無能的樂手/幹事的離開對指揮先生會有影響,我只想懇求他的諒解,讓我重整自己的人生。

「Helen,我好掛住你D design。」這晚他笑著說。

鬆一口氣。

我還是受長輩眷顧的。指揮、老細、楊老師等等。Year 2的最後,我的design tutor說,其實他想做畫家,他跟我一樣愛畫畫,但最後還是走上建築的路。他說喜歡我skeptical,對他來說很challenging,希望我可以做到我想做的。我說過喜歡Paul Klee,喜歡畫畫多於建築,喜歡rock,喜歡radiohead。自此他在別人面前介紹我就說我是rocker,說我是skeptic。

我還記得他剖白時那帶nostalgia和遺憾的眼神。我不要重蹈覆轍,不要讀完MArch考完牌打十幾年工然後用這種帶遺憾的口吻跟後輩說,其實我的夢想是當藝術家,不是建築師。不想因為「諗唔到仲可以做咩」而方便地選擇繼續建築,踏上世人眼中的成功之路。仍然清楚記得另一個年輕的tutor/architect,花錢買漂亮的philippe starck拉尺和比例尺,純粹因為空虛。

不嘗試爭扎而預先認命也可算是一種罪。

說回concert,我們那一屆差兩個庄友就人齊了。午夜要回家,原來下庄住在附近,可以一起搭地鐵,於是意外地有了跟他長談的機會。聊到我對花鳥蟲魚的認真,也聊到他想唸哲學的願望,然後他要下車,我繼續聽黃同學給我的holly miranda。

回家看到床上大疊自製postcard,花了一小時將它們逐一放入透明膠袋(因為是inkjet印的要小心保護),隱隱感到幸福。見到他上網,不過沒勇氣打擾。他倆還好嗎?還是寄他一張明信片吧,我這樣想。

暗地裏不想那火山灰太快散去,好讓我有藉口跟同學多聊一會。真自私。

明天開始得準備一下interview,要早點睡。

>> | < | > | << | d | website | email | facebook | archive 2002-2004 | 2004-2007 | 2007-2008
lokbi©20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