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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Jul. 04, 2016 10:32 a.m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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鳥的命運就是人的命運,Peter Doherty說鳥就像哨兵,牠們比人類快一步感受到環境變化,所以可以透過鳥預知環境和疾病對人類的威脅。

昨天在講座上認識了Neighbirdhood計劃發起人、喜歡觀鳥的設計師Pamela。她說,原產印尼、全球只得7000隻的小葵花鳳頭鸚鵡被列為極度瀕危物種,在香港卻算常見。這種鸚鵡,我在中上環都見過好幾次,每次還不只一隻。原來在1941年,港督楊慕琦在向日軍投降之前,將港督府的寵物鳥全數放生,當中包括多隻小葵花鳳頭鸚鵡,而現在香港這100隻野化的小葵花鳳頭鸚鵡,就是牠們的後代。

Pamela又介紹另一種雀,褐翅鴉鵑。這一種,在香港也算常見,我都在九龍公園見過。但原來在大陸,人們稱呼牠為毛雞,覺得有藥用價值,大量捕食,令根本不是甚麼雞的褐翅鴉鵑落入瀕危境地。

聽到這裏,想起在大陸被殺絕的禾花雀,在香港的濕地尚可偷生,我一時深感震撼——鳥怎麼竟然成了香港命運的隱喻?

圖:幾個月前在葵芳邨遇上的一隻黑頭蠟嘴雀,從東北/日本飛來過冬的候鳥。香港位於候鳥遷徙的東亞─澳大利西亞飛行路線之內,大片漁塘、泥灘、濕地為候鳥提供重要的中途補給地點,一如香港是各種物事的中轉站。

幾隻雀仔,竟然說明了一切。歷史、文化、地理的意外,造就了這個城市——人和鳥共同的殖民地、避難所、轉口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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