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Jan. 31, 2014 12:16 a.m.
幾個週末都為了工作室張羅各樣家品文具。人生中很少有這樣方方正正一片空白的空間可以任我擺佈，所以一直很有熱誠地逐點逐點佈置起來。所以一被人弄亂了，甚至前兩天紙箱（都是全新）被人坐爛了，就會忍不住生氣。「怎麼會這樣呢？怎麼會這樣呢？」又氣又想哭的心情。 「被人延誤或浪費時間」也是很令我生氣／不安的事之一。像火車故障不能動彈幾小時這種事，我並不會有太大感覺。但是如果因為朋友要喝酒以至於令我要延遲一小時回家，我就會非常不安而且不滿。 只是突然間想說明一下這種自前往英國開始明顯的＿ ＿ （想不到叫甚麼），並沒有發生過甚麼特別的事。 今天難得放假，在原定的張羅之外，阿媽臨時加了一項任務��去粉嶺的祠堂鎖門，順便檢查一下我們那間屋的塗鴉狀況。 還是第一次入祠堂。有天窗，兩排塵封的椅，沒有甚麼。倒是阿媽的家，一切保持我記憶中的樣子，除了多了點塵、少了人。看到那些照片，那些陌生而不知是否仍然存在的臉，我就流淚，也說不出為甚麼。即使外婆走了十多年，即使十年沒去過那裏，我都記得餐檯面是粉紅玫瑰花紋；牆上一行又一行啡啡黃黃、微微突起又冰涼的磚；電視機上永遠掛著的西湖（還是甚麼類似的景點）照片。那是一間很清涼的屋。我的記憶似乎只有不斷看無聊的電視，一邊聽著客家話（差不多每次都有或多或少的爭執，沒有一次是所有人都快快樂樂）、食雞（每次都不是很有胃口）、玩玩具、重覆看老夫子。如果我能懂一點點外婆的心，學懂一些客家話，也許我會說一兩句逗大家歡喜的話。但不幸地，在記憶之中，只有無盡的納悶、爭執、委屈和傷心。 |